on Life
应当庆幸自己能在北京这座城市里以念大学的轻松方式度过四年。事实上念大学并不轻松,但相比于发生在北京的一切热闹活动,以及那里面人们「如何工作、如何恋爱、如何死亡」而言,被大学体制庇护着的北京之旅可谓悠闲。四年里,我偶有这样的感受,但是,当我重新回想和陈述北京的大学生活里的一样样事件,总能和「流放感」这个词相关联。加缪在《鼠疫》里用「流放感」形容全城人们在鼠疫威胁中的状态。在读《鼠疫》时,我不止一次地联想到我在北京的大学生活,尤其是大三后的生活,我清楚地感到,人与人「一方面深感使他们相互接近的热情是多么必要,但同时又不能全身心投入这种热情,原来他们互存戒心,从而互相疏远」。